2009年4月15日星期三

子夜艳阳天

我很清楚现在的时间,已经快夜里两点了。我赶紧从教室返回寝室。脚步急促,还得时刻注意脚下有没有路。出了大楼,觉得路似乎更好走。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但静下神来,才发现,半夜两点,天空居然亮得像正午一样。

我没有多想,继续向寝室疾走。

寝室对面是一座山,这时候,天已经亮得耀眼了。光芒在闪耀,好像光源就在不远处。因为我始终觉得,这和夏天正午的阳光还是有区别。比如光线发黄、变幻、不稳定。

我赶紧给ww打电话:“喂,你快出来看啊,怎么半夜也变得这么亮?这天亮地,让我甚至可以看到对面山上跑着的野兔了。”我应该是真的看到了对面山上跑着的野兔。否则我不会这么说。

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光源。不是太阳。而是碟形的不明飞行物,就是俗称飞碟的那个东西。以上一下,从对面山坳里时隐时现。每次出现,光就变得很强,很刺眼。 后来又出现了两三个。

再后来,ww来了。有两个那东西出现在了我和ww的正上方。我仔细看了。它的边缘,有一圈类似于某种古文字的纹饰。有点像仰韶文化遗址中的陶器上的简单刻画,也有像罗马数字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画”在飞行器的边缘上,边缘是半透明的,象雨伞一样,材质却像做皮影人偶的驴皮……

看了一会,我就回到了我的寝室。老四、大鸟、U2三个人在寝室忙些什么。

室外的明亮,使我觉得,屋里暗得过分。

很快,我醒了。

2009年3月23日星期一

三月二十日良辰纪实

  (本文因故删去文字若干,请观者自断。)

  周末适合做什么?周末适合给爷们干私活!

  这个周末,我们伟大的中国××××分公司的某位领导要喜结良缘了。小的们要去给人家摄像!

  一早就打的穿越了大半个市区,来到了这位领导家的附近,出租车说有一小段路封了,需要我走进去。我就下了车。便打电话联系这位领导。领导接了电话,说派人来接我。呵呵,好!深得打的了。等了些时候,来了辆小凯越。咦,满朴素嘛。上车!


  很快,小凯越就把我绕到了小区里。这里有一排大奔,应该不是。突然,车停了。我下车发现,自己站在一堆大奔中间。没顾多想,先找找领导在那里。哦对,在这。正指挥跑场子的人呢。大家各司其职,满有序的。在这里,我碰到了我们的省××××部的几位老师们,都认识,其中还有以为职业摄影师,我们都很熟啦,这时我显得不是很孤单,至少有人说几句话了。


  该放炮了,该出门了。我是来摄像的,自然要坐“摄像车”。没事,条件艰苦一点没关系。习惯了。我问摄影的老师摄像车在哪,“车管”回答了。指着远处说,那!那辆奥迪越野车你看行不行?只有那辆车可以打开后盖了。我瞪眼一看。原来是辆2.7 Quattro四驱的Allroad!哟!好哇,还没做过呢。上车发现,已经有一个摄像师了,是婚庆公司的,加上刚才在车下碰见的不认识的摄影师,好家伙,两个摄像两个摄影。这架势真牛逼啊。


  但看领导新郎的花车的话,你肯定以为在现在这个年代来说,太俗、太没档次了,就是N年以前就停产了的林肯加长车。他除了长,貌似已经没有别的优点了。准备开动。


  路上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拍一下车队的。婚庆摄像都是这样的。这是我才有幸看到车队的全貌。紧跟花车的,是几辆让我眼花的奔驰S级轿车,不看后面的数字,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几零零。反正趁机扫了几眼,有老款的S600,有新款的S600、500、320。貌似E级的不好意思安排到这里啊。对了,那辆凯越哪去了?思来想去,大概那是工作人员的车吧。不参与迎亲车队行列。


  车队当然不会就着几辆车,后面还有呢。啥??再看一眼!!还是不敢相信。奥迪A8L不奇怪,把奥迪 A8L排在第六、七位也不奇怪。只是……只是……这是W12的奥迪A8啊!!


  你大爷的!有S600,有W12的奥迪A8,哪个不比林肯加长好哇!不做花车多糟蹋啊!


  唉,关我屁事。干活!


  到了媳妇家,又碰到一个摄影和一个摄像。哈哈,演职人员队伍又庞大了!现在是摄影摄像各三个。就差再来个摇臂了。


  媳妇家很狭小,或许是人太多的缘故。别说亲戚朋友了,光摄影摄像加起来都6、7个人了。我们帅气的新郎需要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不是进门、不是找鞋,也不是五味俱全的荷包蛋,更不是嘻嘻哈哈要红包的弟弟妹妹以及伴娘们(注意,这里有个“们”字哦)。那我们的新郎领导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是什么呢。我晕,他得把新娘从8楼跑到楼外的车上啊!好些人提前跑到一楼按住了电梯,不让电梯上去,这可急坏了胖墩墩的新郎。最后为了不误事,还是放过了他。电梯及时的到达八楼。约摸过去了5分钟,新郎才从单元门口挪了出来。

  靠!开什么玩笑!怎么出来了三个人。三个人就三个人吧!伴郎和新郎一起把新娘抬了出来!不是我们美丽的新娘太胖,是这新郎太不中用。就要到了,就要到了,新浪实在是抱不动了。再加一把油哇!你忘了你平时开车时,超车的一瞬间是怎么做的了?!加油啊!


  终于!新郎一把把新娘扔进了林肯车,回头又捡起来新娘掉在路上的棉拖鞋。气急败坏、而又草率的把高跟鞋套在新娘的脚上,我正准备给个特写,一看鞋子都没有给穿好,新浪就赶紧准备进车坐下了。我很识相得不拍摄了。不好看。


  就这样,还算顺利的把新娘接上车,今天的婚礼没有安排到新房的环节,直接奔着酒店去了。


  酒店不是很张扬,但在这里我才看清,为新娘准备了“春天使”、“夏天使”、“秋天使”和“冬天使”四个伴娘!够狠哇!新郎的朋友们和这四位“天使”玩的不亦乐乎。合影留念,花销了不少快门啊。新郎时而背着双手、踱着方步,时而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婚宴现场组委会各个部门工作还算有序。


  这时候,新郎、新娘,包括每一位组委会成员、好几位来宾,都在共同期待着一位重量级嘉宾的到来。就在这时候,一位负责接待的人向新郎报告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今天早上北郊有一段××被当地施工的吊车挂断了,L总要到现场调研并向××公司汇告,今天可能来不了了。”“没关系,Y总落实了没有?”“Y总说一定来”“那就好!”我还得呆在这里记录下Y总光临新郎婚礼现场的历史性时刻。嘉宾还在陆陆续续进场,摆在酒店门口的收礼的两位官人实在是辛苦。我嘛,等,就一个字!

  Y总来了!伟大的中国××××分公司一把手Y总来了!


  新郎赶忙往酒店外迎接,新娘也不顾婚纱单薄,迎着有些料峭的春寒,跟着新郎。×主任、×副主任,还有××,都赶紧出门迎接,感觉“吾皇万岁”的声音就要呼响。


  Y总就坐了。婚礼的司仪、嘉宾们也基本就绪。婚礼仪式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婚礼嘛,除了喜庆就是煽情。没什么区别。

  领导讲话环节到了。看看是哪位大人物致辞。哦,是新郎的直接上级×主任。在主任简短的讲话结束以后,司仪出于好意,想活跃一下现场气氛。问主任:“咱们的新郎在单位做什么工作?”“呃……si——司机……是Y总的司机”“……哦,哦……”司仪还是不知趣,又问道“那……您是不是可以适时提拔提拔?”“……哦,一定一定,××是个好同志……”

2009年3月20日星期五

美丽朱砂帖

  我实在是对董其昌十分偏好。很多前辈、朋友都曾建议我不要学董,甚至说,以我的性格,不适合学董。但我总是被董其昌书法的消散、飘洒所吸引。也曾梦想自己也能写一手潇洒的董字。甚至觉得,我不需要成为什么当代大家,不梦想在“精临古帖”的基础上,“再对中国当代书法的繁荣和发展推波助澜”等等。

  我宁愿只当一名“临摩的高手”,宁愿很少形成自己的风格。如若我能做董香光的影子,也是一件很能让自己满足的事情了。

  但朋友们的劝言我也不是权当耳旁清风,我确实没有过多的下功夫临过,只是平日里通过对经典法帖的临习去熟悉笔法,在大脑里还原董先生的用笔。常常看着他的字帖,惊叹、赞美、激动、妄想。心里总是痒痒的,虽有时会忍不住抄上几笔,但不敢深入涉猎。
  去年忍痛买了3两西泠印社美丽朱砂印泥,也算是进了些奢侈品,改善改善自己的条件,怎么说也是学印多年了。呵呵。拿到以后异常兴奋。就写了这些:

注:“稳重”的“重”字最后一笔,是被抹花了。

汪伯强 红泥 圆壶

关于这把壶,有些不得不说的话。

首先,他是我在网上找到的,网上买紫砂壶,并非绝对不可,除非你对紫砂有较深的了解,要么你对茶壶的卖家有较多的接触,冒然在网上买紫砂壶,风险是很大的。

这把“汪伯强红泥圆壶”,就是我在网上买的失败的紫砂壶。

这壶从哪家来,我就不提了,至于这汪伯强先生,我也不甚了解,我就是论是,或许我的壶,根本就不是汪先生亲手所作呢?或许他是冒名的呢?

以前的这篇文章,我是写了些好话的,访问统计显示,有很多网友通过搜索引擎,找到了我的文章,我怕对网友们有误导,因此文章我重写,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是真正的了解这把壶。

我曾经请教过懂紫砂的朋友,但也是拍了照片给他看,为了防止偏见,我只拍了很小的局部特写,只表现出了砂料的真实颜色和质感,没有展现出整个壶型以及任何款识,但结论是我所不希望听到的。总的来说,就是添加了铁红粉。这正解释了我一段时间以来的疑问。那就是在我泡养了3-4个月以后,壶身表面越来越明显的有一些黑色小点了。形状类似月球上的陨坑,非常小,针尖大小的。开始以为会不会是由于烧造时炉温不够高,没有烧结,出现吐黑现象。现在分析,就有可能是含铁量太高,在高温下,铁的氧化物还原成带气泡的纯铁小珠,气泡破裂,变成了陨坑状。起初,这些小坑可能还不明显,日久,小坑上挂上了茶垢以及其他赃物,便明显了起来。

倘若这些都是我不科学的猜测,那后来的使用过程中,更多的暴露了他的缺陷。

了解紫砂的人都知道,紫砂壶有非常好的保鲜作用,泡过的茶叶放在茶壶里别说一夜,就是三天五天都不会发馊。当然,我们都需要养成良好、卫生的饮茶习惯,反正我是每天都要把茶叶清理干净的。

自从发现这把红泥圆壶的问题以后,我就用的少了,有一次,我在用完之后,还特意洗净茶壶,才盖上壶盖放入橱柜,结果两三个星期后我在拿出来的时候,发现壶底已经有一些黑色的霉斑了。而且异常难于清理,用牙膏都很难洗下来。住在北方,其后算是干燥了吧,又在夏天,我实在没搞懂是怎么生的霉斑……

且说如果是大量茶叶、茶水残留在壶内导致生霉,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紫砂壶不是万能的,不能多长时间都放不坏东西,但这洗净的茶壶,仅仅是带进去一点点自来水都能生霉,就不可理解了。

本文不想得出什么结论性的言论,既然很多人在网上搜这位汪先生的紫砂壶的资料,那就谨作为一个参考吧。

2009年2月10日星期二

仓巷

  南京有许多值得我怀念的地方,西康路1号,我身份证上的住址;西康路60号,我离开南京之前、也是我在南京这么多年,住得最惬意的地方;云南路1号,我在那里认识了许多人,结实了许多朋友,学到了许多东西,认清了许多嘴脸,留下了许多遗憾;还有江宁、鼓楼、龙江,夫子庙、朝天宫、青岛路、石头城……这许多名字我都很怀念,但一个很不起眼、很不著名的小巷,装载着我些许的怀念,那就是仓巷。



  仓巷,就在南京著名的古玩市场——朝天宫鬼市的旁边,在这条仅容两车并排通过的巷子两边足足盘踞了十几家旧书店。每一家书店,无论大小,都会有自己的名字。

  在这里买到的第一本最让我兴奋的书,就属上海书画出版社70年代出版的《吴昌硕印谱》了,原价几毛钱的书,我花了35块钱拿到。但还是欣喜若狂,一回到学校,第一时间我就跑到建平先生的办公室,向他展示我的猎物。

  建平先生自然是很高兴,和我共同品读着这位世界著名的印坛大师的作品集子。我学着欣赏、学着揣摩、学着临习……


  在这充斥着功名利禄,物欲横流的社会,很多浮躁的人耐不住寂寞,压不住性子。稍懂些皮毛,就敢出书,呵呵。但我,却就上钩了。


  有一次,在游遍仓巷大大小小的旧书铺子以后。实在没有淘到心仪的书,不肯善罢甘休。终于在一家小店看到一本品评汉印的书,盘算着买下来。但是看出版社,尚可,看作者,没听过。正在矛盾中,又想起建平先生的教诲:要多看汉印,多临汉印。于是,决定买下来。


  又是20公里的路程,回到江宁的新校区以后,欢天喜地地跑去找建平先生,先生拿到我买的新书以后,感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


  原来,这是南京艺术学院的一个本科毕业生写的一本“书”。


  话说这南京艺术学院,也是为中国当代传统艺术界贡献了不少新鲜血液的高等学府。尤其是书法专业,是我等日夜向往的。能在“南艺”的本科班教室听上几节课,能和“南艺”的导师们、研究生们交流交流,都是我和文龙兄梦寐以求的事情,而获得“南艺”的学士或硕士学位,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我们向往学习的毕竟是南艺的文化领袖,而不是他们的学生。


  当然,也只能怪自己不会给面前的这本书一个客观的评判,只是冲着“汉印”二字就轻易下手,也未免草率与感性。况且之后的淘书经历,让我更觉得,这本书也就作者是对他的前輩、老师们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简单的拼接,筛选而已。
  
  咱也算是常在河边走的了,所以,湿鞋,也是难免的。看走眼买一本本科小学生写的书算什么,还有更糗的呢。这次经历可谓是我收藏经历中最窝火的一次。
  那是个什么日子我不记得了。反正那时我还没有进入科学的书法学习阶段,曾经有个前辈指点我,“学篆书要从临写《说文解字》上的篆书字头开始”。我盲目从信了。现在看来,《说文》的篆书字头,唯一的优势就是字多。从偏旁部首,到平日常用、不常用的字,一应俱全,什么生僻的字都找得到。但是呢。当代出版的《说文》影印版,多是32开本,小小的书页上,一页纸上印四页《说文》。原本就不大的篆书字头,被缩得更小。况且,当代出版社影印的《说文解字》,即使是质量好点的,也是以北宋影印本为范本。那时的刻板,除了有大量的文字讹误以外,篆书字头已经失去了秦汉小篆的美感,有的甚至缩头缩脚……扯远了……
  总之,那时的我就想买一本好的《说文解字》,用来临习篆书。于是,我就开始了苦苦的寻觅过程。朝天宫的发现,使我发现了希望。里面有很多“古玩”,自然也少不了古书。有一个周末,我抽出了一整天时间,和我亲爱的ww同学一同前往朝天宫。
  没费多少周折,我便找到了一套号称是清道光版的说文解字。一时的兴奋,我没有过多的考虑它的真伪,一股热血冲入大脑,二百多块钱的钞票自然的就到了卖家的手上。
  其实此前我已经有一套20世纪20年代前后,由中国近代著名藏书机构“文渊阁”收藏,后流落民间的,由商务印书馆的前身——上海涵芬楼影印日本×××家藏北宋本的影印本,此乃1920年代以前的真货。很开门!当时我是以120元一套,从西安解放路图书大厦五楼的古籍部购得。我还特意为他亲手制作了绫裱书封。那一套共分四册,每册,又按甲集上、甲集下的排法,一直排到亥集下。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问题就在,我在已经有了这套开门真货的知识的基础上,都没有注意到这套“说文”的疑点。这套“说文”每一个天干命名的集为一册,一共分为十二册。由于分得册书太多,而内容有有限,自然每一册都很薄。这不是古人实用为首的作风啊。
  然而这一切,都是我付钱走人之后,游转到仓巷,在一家旧书店,经店家无意点破,才突然意识到的。这时我又开始了理性的分析。真正的老书,纸发黄,但每页纸都是靠近中心的地方颜色淡,靠近边缘的地方颜色深。而这套不是!老书因为日久,纸会发脆,而这套书为了做旧,使用化学物质使纸变黄,同时,纸会变软。等等等等。
  冲动是魔鬼啊!怎么办?退啊!
  又找到那家地毯的老板,明显看得出,老板和老婆孩子一家人,正沉浸在赚了大钱的喜悦中。退钱自然是难上加难。我和ww分别拿他的孩子和老婆做为突破口,孩子倒好,年幼、天真、无邪,或许也同情了我,没说什么硬话;他老婆就不一样了。毕竟身经百战,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知道我们意识到上当了,嘴硬得一塌糊涂。说什么这是朝天宫的行规,卖出去的东西要是再收回,旁的人家回骂的,在这里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云云。 最后我和ww同时哀求老板,说可以少退点钱,给他些盈利,老板勉强答应。就这样,240块钱只退了160。想想都悔啊。谁叫咱……不知道这算笨吗?

  离开南京两年多了,最近一次去仓巷怕是将近两年半以前。记忆已经不想当时那么清楚,但印象还是非常的深刻的。那破烂的矮房,仅容两车并排通过的的马路,还横流着污水,但向往的心送来没有厌倦过这个地方。这些书店、也是店主的家,做饭、住宿、养儿育女,都在这狭小的空间。但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并不显得拮据。卖掉一本书的收入,或许连一道菜一碗米都换不来,但这些人就这样在这不到500米长的仓巷里繁衍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