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0月11日星期日

2009南京之行

  从前几天开始就在激动了,终于有机会回趟南京。而且,又是有南京艺术学院人文学院文物系同学邀请,格外的兴奋。

  火车上漫长的颠簸,似乎不是问题,这次,我有的是时间。

  邀请我参加南京艺术学院文化遗产保护与研究所举办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系列讲座的,是一个我素未谋面的人,澄江陈龙。我们只是有较深层的文字交往,通过他,我了解到了许多不曾知道的关于“纸”的知识。通过几次电话,每次脑海里呈现出的人形,是个江南文化小生的样子。更让我意外的是,他的口音是夹杂着苏南方言味道的南京话,外加几分京腔!

  在经过了将近18小时的征途,火车如期晚点到达了南京。虽然陈龙知道我对南京很熟了,实现也说不来接我,可我在快进南京地界的时候受到了他的短信,他已经到了火车站的出站口。

  我们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向对方描述自己的着装、个头等一些貌似便于辨认的体貌特征,大家似乎都胸有成竹,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最后,我们确定了等候的是同一个出站口,我站到缓缓上升的电梯上,心里琢磨着,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电梯很快到了尽头,我将随行的一点点行李从电梯台阶上提下来,弯着腰,视线斜扫了周围一圈人,最后目光停留在了一个距离我两米远,个头与我相当,胖瘦也和我差不多的戴眼镜的人身上,我们先后小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没错,就他了!

  陈龙小我5岁,但也是热爱着这些老家伙们喜欢的东西。我们在一起谈纸、谈书法、谈石头、谈古玩、谈文物古籍的修复、字画装裱、传拓技艺,等等等等,恐怕不知情的人看到,还以为是两个年轻人在胡吹冒撂,用网络上的话说,这叫YY。

  安顿好宾馆,我第一时间就参观了南京艺术学院的古籍修复、字画装裱的工作室,高校里面喜欢把这些实践性叫强的地方叫实验室。据说这工作室,莫说是在江苏,既是在华东地区,也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西北地区那就不用提了。我见过的多是家庭作坊,手艺好坏不说,硬件设施可能就没法比了。

  裱画、修复我不懂,各种材料各种工艺的纸,我听得也是稀里糊涂,但当听说有个柜子里全是日本二玄社复制的名字名画的时候,我倒是着实心里痒痒了一阵子,陈龙没说可以打开看看,我也没好意思问,可看时间还早,闲坐着也没什么事,陈龙还是找来了大柜子的钥匙……


  双开的柜门,和80年代的家具倒有三分相似,没什么特别的,但这柜门打开,
却是另一番景象——里面是10层近两米宽的大抽屉。每层抽屉约有20公分高,进深约有半米。抽屉太大,每个抽屉得两个铜环把手,下面还有滚轮方便出进。樟木板散发出的芬芳着实让我浮想联翩,似乎已经透过木板,看到了柜中静躺着的一幅幅精美的字画。

  其实里面,倒也不是多么值钱的当代名人字画,亦不是古董字画,只是些复制品而已。但是日本二玄社的复制品我可是早有耳闻的,它可不是简单的印刷品。我曾经也在陕博见过二玄社的展销,当时因为囊中羞涩,而不得不非常遗憾的饱一饱眼福。这次得以一睹其尊荣,倒也略微满足了些。

  大柜子里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只是有针对性地挑了几个出来看。自然是“三大行书”。

  其实这次见到的二玄社复制本法帖,让我多少有些失望,因为可能二玄社的产品是也要分三六九等的,这个,属于较低级的。它除了包首用的绫子,其余部分,如隔水,实际上都是印刷在纸上的花纹而已。而我在几年前的陕西历史博物馆展厅里见到的,是可以单独买画心然后再装裱的,同时也有装裱完成的。复制品和原作保持一致,原作写在绢上的,复制品也印在绢上,原作有火烧水泡的,复制品也有类似的处理,无微不至。

  即使这次看到的有些缩水,但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来说,如果能有一件作为临习的范本,依然是非常奢侈和自豪的一件事。而且每幅作品都由一块绸布包裹,装在一个非常精美的桐木盒子里。更显华贵,实在是不可多得也。

  长久以来,我一直认为生宣是绝不能写小楷或行草的,因为我从没见过一种宣纸能像毛边纸那样“锁住墨色”,在毛边纸上,即使笔锋上掺了大量的水,写下的笔画里的水迅速向四周渗化漫漶开来,也不会模糊了墨迹清晰的边界。但一次偶然翻出自家的一刀安徽泾县红星纸厂生产于1997年的“香港回归纪念拣选净皮”纸,让我第一次对“生宣写小字”有了些许改观。而这次与陈龙的交流我才真正明确了“宣纸”这个已经逐渐被大众歪曲了的名词的真正含义。

  就像很多行业现在都有黑幕一样,安徽泾县的纸厂,已逾数百家。而生产着真正意义上的宣纸的厂子却屈指可数。而那些更多的厂子生产的白色、有帘纹、柔软吸水的纸,在行业里被称作“书画纸”,他们的原材料里,青檀树皮含量远低于50%,有的甚至只有草料和工业纸浆。

  在南艺的装裱工作室里,我见到了全国各地各式各样的古法纸,有安徽泾县几个大厂的宣纸,有安徽岳西县王柏林先生抄造的桑皮纸,有福建长汀县纸工生产的连使纸和其他各种竹纸,也有云南少数民族的古法楮皮纸。

  这次我能有幸来这里参观,也是因为我帮陈龙带来了代表陕西古法造纸的现代继承人张逢学老人亲手抄造的长安古法楮皮纸,同时张老先生也将亲临南艺课堂,为同学们系统的讲解长安古法楮皮纸的抄造技艺。这不但是南京艺术学院对古法造纸、古籍修复有着深厚感情的老师、同学们非常有意义的一堂课,更是张老先生在当下的古法造纸技艺日渐失传的严峻形势下,得以发扬和传承最值得每一个中国人骄傲和自豪的古法造纸术的良机。同时,我也有幸结识了这个对古籍修复有着浓厚兴趣,并愿意以此为自己的职业和追求的年轻小伙,并成为我非常要好的良师益友。

  该去感谢谁呢?恐怕是一切的机缘巧合。让我在09年有了如此丰富的收获。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自己,刚刚补写完后半截内容,点击了“发布”按钮后突然发现,今天正好是这篇文章起草后的第366天(2010.10.11)虽然其间我通过IPv6访问Blogger时段时序,但这不足以成为一篇博客写了整整一年的理由,在这里我做个检讨了。)

2009年8月26日星期三

  今年7月,没想到的是,母校的公管学院副院长尉天骄教授来访,是来西安参加一个水文化的研讨会的。


  难得恩师还记得我这个不才弟子,先生在抵达西安的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我,我喜出望外。
约好了时间,第二天,我们见面了。


  叙旧,往往是这种场面的主题,原来同一届系里的同学如今的状况几乎数了个遍,很多我自己都快遗忘的面孔,这一刻也都渐渐的回到了我的脑海中。令我感到敬佩的是,尉老师不但清楚地记得我们系02、03乃至最新一届毕业生的姓名、去向,更甚者,连先生20年前的学生,至今还时常联系着。感叹先生爱徒如爱子的同时,还为先生桃李满天下而钦佩不已。
其实,从始至终说了那么多的话,我早就看出来,尉老师一直有一句话几次欲言又止。而我,其实也多次想挑起话头,却又思前想后。


  最终先生先是忍不住了,甚是委婉地,直接抛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消息,试探性的问我:“你俩,已经不谈了把?……”


  我立刻坐正,却又稍带腼腆地说:“我们……还在一起。”


  “真的?!那太好了。”我看到先生几乎要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拍着大腿,激动地看着我。


  我深知两地奔波带给我们双方在精神和身体上的疲惫,以及沉重的心理压力。但不得不说坚守到现在是值得肯定的。这是双方的共同努力,共同的信念。每当我们俩之间,或是我和我的朋友之间谈起此事,我都会表现出极大的自信心来。


  几天后写先生还专门写了关于我们的一篇博客,并邮件告知于我,名字叫《爱的坚守》,更有海陵文龙兄留言赞叹,弟子倍感惭愧。


  回头想想,我的事情不过是两人共同坚守而已,又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呢?只是在现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一个单纯的坚守,竟成了美谈。先生对我们彼此的坚守感到意外,这又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或许舆论、传说,更是我们本人所想象不到的。不是我们的事情多么值得赞美,多么可贵,而是在这个残酷的现实生活中,更多的人可能选择了捷径。说实话,谁,又愿意非要从零开始奋斗呢?谁,不愿意从一个原本就高的起点,奔向更高的下一个起点呢?


  我只能庆幸,自己心爱的人仍然和以前一样,对我充满了信心,无欲无求。在我最艰苦的时候,遇到挫折的时候,不断的给我信号,告诉我还有一个愿意从零起点开始和我一起奋斗的人在等着我。我,还要苛求什么呢?


  附上旧日印章临作,只愿无事常相见也!


2009年8月25日星期二

为Gmail设计细节折服

Gmail的程序设计,细心到让你无法表达,或许在应用中你会感觉到很多贴心的功能,但是把它说出来的话,你又会觉得它太过细小,微不足道。

举个小例子,Gmail的Drafts(*)这里,本来星号显示的是你当前的草稿数量,但当你点击“Compose Mail”以后,你会发现,再打开写信窗口的同时,括号里的数字会自动+1,这也就意味着,在你点下“写信”按钮的同时,他就已经开始了准备为你保存草稿的计划;写信的过程中,你不写字他就不会自动保存,写字,他就会每隔5分钟保存一次,保存后还会显示操高于几点几分保存过;一旦你点了发送,并成功发送的话,Drafts后面的数字又会立即-1。

很多用户,可能并不一定会发现这个功能,甚至,这个根本称不上是功能,比起Gmail实验室里的来说,这个真的是微不足道,但正是这些微不足道的设计,是我们拥有了贴心的用户体验,身在一个成天强调“用户体验”的“大公司”,我觉得我们应该向Google团队学习的,还很多。

本文系我通过 https://go2http.appspot.com/ 翻墙上blogger发布,国内的朋友要访问,在一定时期内,可能都得使用类似的方法,再次我除了要向Go2表示感谢以外,还得谢谢全国GCDY祖宗十八代:

感谢Go2让我能正常访问我自己的博客,
感谢我朝Or g封 锁blogger而让我知道了世界上还有Go2这样的好网站。

附上新近作品若干补充空间。

2009年5月14日星期四

今天晚上过得相对比较充实,比较多产:


听了一张专辑;


洗了一件衣服;


打了一通电话;


了却一桩心事;


刻就两方印章。

2009年5月5日星期二

  人常说,用一个东西,档次一旦上去了,就再也下不来了,就好比自行车上用了DeoreXT的套件,你就再也不想用DeoreLX一样的,所以我从不愿意去体验XTR的感觉。耳机亦然。



  记得还是大二的时候,是个寒假,寒假快结束时,我坐火车赶往南京。卧铺车厢里,与我同行的一个人,叫我生平第一次听说了两个品牌,一个是森海塞尔,一个就是哥伦比亚。



  那人叫叶明清,那时候在上海。原本我都不记得他的名字了,还是我的mm提醒了我,使我不至于让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我的脑海里。



  记得在车厢里相遇的时候,我得知他也喜欢听音乐。我们便开始以交流音乐和听音乐的器材来打发漫长的火车时间。巧的是,我们的CD机一模一样,除了颜色,哦对,还要除了耳机。我的是sony原配的线控器和耳机,而他的,则是直接把一个叫做“PX100”的帖耳式耳麦,直接插在CD机的机身上,不用线控器。也是在那时,我还知道了听音乐,除了用耳朵听,还有人会用示波器来听……按他的说法,CD机的线控器,即使不用,只要插在机身上,都会影响线路输出的质量,这个结论,是示波器显示出来的。但是我那时很清楚,我的耳朵很难分辨出来。



  当我得知这个PX100耳机要300多元大洋的时候,我先是惊诧,然后立刻产生了试听的欲望。此前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原配sony耳机很优秀了,这个念头在我刚刚把PX100的两个单元加在耳旁的时候便顿时打消了。



  时间已经久远了,现在留在我脑子里的印象已经很模糊,唯一能用语言形容一下PX100的,就是一个字,很质朴的一个字:“好!”



  这次仓促的体验,使我坚定了要换耳机的念头。一到南京,我便奔向了中山电子城。为我生平体验到的第一个中档耳机买了单。



  从入手PX100至今,已经过去了足足五个年头。我心爱的PX100陪我度过了多少××××的时光。他被我虐待过、珍爱过,如今已经饱经风霜,同时也是伤痕累累。是时候,该让他歇歇了。

2009年4月15日星期三

子夜艳阳天

我很清楚现在的时间,已经快夜里两点了。我赶紧从教室返回寝室。脚步急促,还得时刻注意脚下有没有路。出了大楼,觉得路似乎更好走。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但静下神来,才发现,半夜两点,天空居然亮得像正午一样。

我没有多想,继续向寝室疾走。

寝室对面是一座山,这时候,天已经亮得耀眼了。光芒在闪耀,好像光源就在不远处。因为我始终觉得,这和夏天正午的阳光还是有区别。比如光线发黄、变幻、不稳定。

我赶紧给ww打电话:“喂,你快出来看啊,怎么半夜也变得这么亮?这天亮地,让我甚至可以看到对面山上跑着的野兔了。”我应该是真的看到了对面山上跑着的野兔。否则我不会这么说。

这时,我终于看到了光源。不是太阳。而是碟形的不明飞行物,就是俗称飞碟的那个东西。以上一下,从对面山坳里时隐时现。每次出现,光就变得很强,很刺眼。 后来又出现了两三个。

再后来,ww来了。有两个那东西出现在了我和ww的正上方。我仔细看了。它的边缘,有一圈类似于某种古文字的纹饰。有点像仰韶文化遗址中的陶器上的简单刻画,也有像罗马数字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画”在飞行器的边缘上,边缘是半透明的,象雨伞一样,材质却像做皮影人偶的驴皮……

看了一会,我就回到了我的寝室。老四、大鸟、U2三个人在寝室忙些什么。

室外的明亮,使我觉得,屋里暗得过分。

很快,我醒了。

2009年3月23日星期一

三月二十日良辰纪实

  (本文因故删去文字若干,请观者自断。)

  周末适合做什么?周末适合给爷们干私活!

  这个周末,我们伟大的中国××××分公司的某位领导要喜结良缘了。小的们要去给人家摄像!

  一早就打的穿越了大半个市区,来到了这位领导家的附近,出租车说有一小段路封了,需要我走进去。我就下了车。便打电话联系这位领导。领导接了电话,说派人来接我。呵呵,好!深得打的了。等了些时候,来了辆小凯越。咦,满朴素嘛。上车!


  很快,小凯越就把我绕到了小区里。这里有一排大奔,应该不是。突然,车停了。我下车发现,自己站在一堆大奔中间。没顾多想,先找找领导在那里。哦对,在这。正指挥跑场子的人呢。大家各司其职,满有序的。在这里,我碰到了我们的省××××部的几位老师们,都认识,其中还有以为职业摄影师,我们都很熟啦,这时我显得不是很孤单,至少有人说几句话了。


  该放炮了,该出门了。我是来摄像的,自然要坐“摄像车”。没事,条件艰苦一点没关系。习惯了。我问摄影的老师摄像车在哪,“车管”回答了。指着远处说,那!那辆奥迪越野车你看行不行?只有那辆车可以打开后盖了。我瞪眼一看。原来是辆2.7 Quattro四驱的Allroad!哟!好哇,还没做过呢。上车发现,已经有一个摄像师了,是婚庆公司的,加上刚才在车下碰见的不认识的摄影师,好家伙,两个摄像两个摄影。这架势真牛逼啊。


  但看领导新郎的花车的话,你肯定以为在现在这个年代来说,太俗、太没档次了,就是N年以前就停产了的林肯加长车。他除了长,貌似已经没有别的优点了。准备开动。


  路上要找个合适的地方拍一下车队的。婚庆摄像都是这样的。这是我才有幸看到车队的全貌。紧跟花车的,是几辆让我眼花的奔驰S级轿车,不看后面的数字,我都分不清到底是几零零。反正趁机扫了几眼,有老款的S600,有新款的S600、500、320。貌似E级的不好意思安排到这里啊。对了,那辆凯越哪去了?思来想去,大概那是工作人员的车吧。不参与迎亲车队行列。


  车队当然不会就着几辆车,后面还有呢。啥??再看一眼!!还是不敢相信。奥迪A8L不奇怪,把奥迪 A8L排在第六、七位也不奇怪。只是……只是……这是W12的奥迪A8啊!!


  你大爷的!有S600,有W12的奥迪A8,哪个不比林肯加长好哇!不做花车多糟蹋啊!


  唉,关我屁事。干活!


  到了媳妇家,又碰到一个摄影和一个摄像。哈哈,演职人员队伍又庞大了!现在是摄影摄像各三个。就差再来个摇臂了。


  媳妇家很狭小,或许是人太多的缘故。别说亲戚朋友了,光摄影摄像加起来都6、7个人了。我们帅气的新郎需要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不是进门、不是找鞋,也不是五味俱全的荷包蛋,更不是嘻嘻哈哈要红包的弟弟妹妹以及伴娘们(注意,这里有个“们”字哦)。那我们的新郎领导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是什么呢。我晕,他得把新娘从8楼跑到楼外的车上啊!好些人提前跑到一楼按住了电梯,不让电梯上去,这可急坏了胖墩墩的新郎。最后为了不误事,还是放过了他。电梯及时的到达八楼。约摸过去了5分钟,新郎才从单元门口挪了出来。

  靠!开什么玩笑!怎么出来了三个人。三个人就三个人吧!伴郎和新郎一起把新娘抬了出来!不是我们美丽的新娘太胖,是这新郎太不中用。就要到了,就要到了,新浪实在是抱不动了。再加一把油哇!你忘了你平时开车时,超车的一瞬间是怎么做的了?!加油啊!


  终于!新郎一把把新娘扔进了林肯车,回头又捡起来新娘掉在路上的棉拖鞋。气急败坏、而又草率的把高跟鞋套在新娘的脚上,我正准备给个特写,一看鞋子都没有给穿好,新浪就赶紧准备进车坐下了。我很识相得不拍摄了。不好看。


  就这样,还算顺利的把新娘接上车,今天的婚礼没有安排到新房的环节,直接奔着酒店去了。


  酒店不是很张扬,但在这里我才看清,为新娘准备了“春天使”、“夏天使”、“秋天使”和“冬天使”四个伴娘!够狠哇!新郎的朋友们和这四位“天使”玩的不亦乐乎。合影留念,花销了不少快门啊。新郎时而背着双手、踱着方步,时而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婚宴现场组委会各个部门工作还算有序。


  这时候,新郎、新娘,包括每一位组委会成员、好几位来宾,都在共同期待着一位重量级嘉宾的到来。就在这时候,一位负责接待的人向新郎报告了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今天早上北郊有一段××被当地施工的吊车挂断了,L总要到现场调研并向××公司汇告,今天可能来不了了。”“没关系,Y总落实了没有?”“Y总说一定来”“那就好!”我还得呆在这里记录下Y总光临新郎婚礼现场的历史性时刻。嘉宾还在陆陆续续进场,摆在酒店门口的收礼的两位官人实在是辛苦。我嘛,等,就一个字!

  Y总来了!伟大的中国××××分公司一把手Y总来了!


  新郎赶忙往酒店外迎接,新娘也不顾婚纱单薄,迎着有些料峭的春寒,跟着新郎。×主任、×副主任,还有××,都赶紧出门迎接,感觉“吾皇万岁”的声音就要呼响。


  Y总就坐了。婚礼的司仪、嘉宾们也基本就绪。婚礼仪式即将正式拉开帷幕。


  婚礼嘛,除了喜庆就是煽情。没什么区别。

  领导讲话环节到了。看看是哪位大人物致辞。哦,是新郎的直接上级×主任。在主任简短的讲话结束以后,司仪出于好意,想活跃一下现场气氛。问主任:“咱们的新郎在单位做什么工作?”“呃……si——司机……是Y总的司机”“……哦,哦……”司仪还是不知趣,又问道“那……您是不是可以适时提拔提拔?”“……哦,一定一定,××是个好同志……”

2009年3月20日星期五

美丽朱砂帖

  我实在是对董其昌十分偏好。很多前辈、朋友都曾建议我不要学董,甚至说,以我的性格,不适合学董。但我总是被董其昌书法的消散、飘洒所吸引。也曾梦想自己也能写一手潇洒的董字。甚至觉得,我不需要成为什么当代大家,不梦想在“精临古帖”的基础上,“再对中国当代书法的繁荣和发展推波助澜”等等。

  我宁愿只当一名“临摩的高手”,宁愿很少形成自己的风格。如若我能做董香光的影子,也是一件很能让自己满足的事情了。

  但朋友们的劝言我也不是权当耳旁清风,我确实没有过多的下功夫临过,只是平日里通过对经典法帖的临习去熟悉笔法,在大脑里还原董先生的用笔。常常看着他的字帖,惊叹、赞美、激动、妄想。心里总是痒痒的,虽有时会忍不住抄上几笔,但不敢深入涉猎。
  去年忍痛买了3两西泠印社美丽朱砂印泥,也算是进了些奢侈品,改善改善自己的条件,怎么说也是学印多年了。呵呵。拿到以后异常兴奋。就写了这些:

注:“稳重”的“重”字最后一笔,是被抹花了。

汪伯强 红泥 圆壶

关于这把壶,有些不得不说的话。

首先,他是我在网上找到的,网上买紫砂壶,并非绝对不可,除非你对紫砂有较深的了解,要么你对茶壶的卖家有较多的接触,冒然在网上买紫砂壶,风险是很大的。

这把“汪伯强红泥圆壶”,就是我在网上买的失败的紫砂壶。

这壶从哪家来,我就不提了,至于这汪伯强先生,我也不甚了解,我就是论是,或许我的壶,根本就不是汪先生亲手所作呢?或许他是冒名的呢?

以前的这篇文章,我是写了些好话的,访问统计显示,有很多网友通过搜索引擎,找到了我的文章,我怕对网友们有误导,因此文章我重写,因为那时候,我还不是真正的了解这把壶。

我曾经请教过懂紫砂的朋友,但也是拍了照片给他看,为了防止偏见,我只拍了很小的局部特写,只表现出了砂料的真实颜色和质感,没有展现出整个壶型以及任何款识,但结论是我所不希望听到的。总的来说,就是添加了铁红粉。这正解释了我一段时间以来的疑问。那就是在我泡养了3-4个月以后,壶身表面越来越明显的有一些黑色小点了。形状类似月球上的陨坑,非常小,针尖大小的。开始以为会不会是由于烧造时炉温不够高,没有烧结,出现吐黑现象。现在分析,就有可能是含铁量太高,在高温下,铁的氧化物还原成带气泡的纯铁小珠,气泡破裂,变成了陨坑状。起初,这些小坑可能还不明显,日久,小坑上挂上了茶垢以及其他赃物,便明显了起来。

倘若这些都是我不科学的猜测,那后来的使用过程中,更多的暴露了他的缺陷。

了解紫砂的人都知道,紫砂壶有非常好的保鲜作用,泡过的茶叶放在茶壶里别说一夜,就是三天五天都不会发馊。当然,我们都需要养成良好、卫生的饮茶习惯,反正我是每天都要把茶叶清理干净的。

自从发现这把红泥圆壶的问题以后,我就用的少了,有一次,我在用完之后,还特意洗净茶壶,才盖上壶盖放入橱柜,结果两三个星期后我在拿出来的时候,发现壶底已经有一些黑色的霉斑了。而且异常难于清理,用牙膏都很难洗下来。住在北方,其后算是干燥了吧,又在夏天,我实在没搞懂是怎么生的霉斑……

且说如果是大量茶叶、茶水残留在壶内导致生霉,倒也可以理解,毕竟紫砂壶不是万能的,不能多长时间都放不坏东西,但这洗净的茶壶,仅仅是带进去一点点自来水都能生霉,就不可理解了。

本文不想得出什么结论性的言论,既然很多人在网上搜这位汪先生的紫砂壶的资料,那就谨作为一个参考吧。

2009年2月10日星期二

仓巷

  南京有许多值得我怀念的地方,西康路1号,我身份证上的住址;西康路60号,我离开南京之前、也是我在南京这么多年,住得最惬意的地方;云南路1号,我在那里认识了许多人,结实了许多朋友,学到了许多东西,认清了许多嘴脸,留下了许多遗憾;还有江宁、鼓楼、龙江,夫子庙、朝天宫、青岛路、石头城……这许多名字我都很怀念,但一个很不起眼、很不著名的小巷,装载着我些许的怀念,那就是仓巷。



  仓巷,就在南京著名的古玩市场——朝天宫鬼市的旁边,在这条仅容两车并排通过的巷子两边足足盘踞了十几家旧书店。每一家书店,无论大小,都会有自己的名字。

  在这里买到的第一本最让我兴奋的书,就属上海书画出版社70年代出版的《吴昌硕印谱》了,原价几毛钱的书,我花了35块钱拿到。但还是欣喜若狂,一回到学校,第一时间我就跑到建平先生的办公室,向他展示我的猎物。

  建平先生自然是很高兴,和我共同品读着这位世界著名的印坛大师的作品集子。我学着欣赏、学着揣摩、学着临习……


  在这充斥着功名利禄,物欲横流的社会,很多浮躁的人耐不住寂寞,压不住性子。稍懂些皮毛,就敢出书,呵呵。但我,却就上钩了。


  有一次,在游遍仓巷大大小小的旧书铺子以后。实在没有淘到心仪的书,不肯善罢甘休。终于在一家小店看到一本品评汉印的书,盘算着买下来。但是看出版社,尚可,看作者,没听过。正在矛盾中,又想起建平先生的教诲:要多看汉印,多临汉印。于是,决定买下来。


  又是20公里的路程,回到江宁的新校区以后,欢天喜地地跑去找建平先生,先生拿到我买的新书以后,感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


  原来,这是南京艺术学院的一个本科毕业生写的一本“书”。


  话说这南京艺术学院,也是为中国当代传统艺术界贡献了不少新鲜血液的高等学府。尤其是书法专业,是我等日夜向往的。能在“南艺”的本科班教室听上几节课,能和“南艺”的导师们、研究生们交流交流,都是我和文龙兄梦寐以求的事情,而获得“南艺”的学士或硕士学位,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我们向往学习的毕竟是南艺的文化领袖,而不是他们的学生。


  当然,也只能怪自己不会给面前的这本书一个客观的评判,只是冲着“汉印”二字就轻易下手,也未免草率与感性。况且之后的淘书经历,让我更觉得,这本书也就作者是对他的前輩、老师们的研究成果进行了简单的拼接,筛选而已。
  
  咱也算是常在河边走的了,所以,湿鞋,也是难免的。看走眼买一本本科小学生写的书算什么,还有更糗的呢。这次经历可谓是我收藏经历中最窝火的一次。
  那是个什么日子我不记得了。反正那时我还没有进入科学的书法学习阶段,曾经有个前辈指点我,“学篆书要从临写《说文解字》上的篆书字头开始”。我盲目从信了。现在看来,《说文》的篆书字头,唯一的优势就是字多。从偏旁部首,到平日常用、不常用的字,一应俱全,什么生僻的字都找得到。但是呢。当代出版的《说文》影印版,多是32开本,小小的书页上,一页纸上印四页《说文》。原本就不大的篆书字头,被缩得更小。况且,当代出版社影印的《说文解字》,即使是质量好点的,也是以北宋影印本为范本。那时的刻板,除了有大量的文字讹误以外,篆书字头已经失去了秦汉小篆的美感,有的甚至缩头缩脚……扯远了……
  总之,那时的我就想买一本好的《说文解字》,用来临习篆书。于是,我就开始了苦苦的寻觅过程。朝天宫的发现,使我发现了希望。里面有很多“古玩”,自然也少不了古书。有一个周末,我抽出了一整天时间,和我亲爱的ww同学一同前往朝天宫。
  没费多少周折,我便找到了一套号称是清道光版的说文解字。一时的兴奋,我没有过多的考虑它的真伪,一股热血冲入大脑,二百多块钱的钞票自然的就到了卖家的手上。
  其实此前我已经有一套20世纪20年代前后,由中国近代著名藏书机构“文渊阁”收藏,后流落民间的,由商务印书馆的前身——上海涵芬楼影印日本×××家藏北宋本的影印本,此乃1920年代以前的真货。很开门!当时我是以120元一套,从西安解放路图书大厦五楼的古籍部购得。我还特意为他亲手制作了绫裱书封。那一套共分四册,每册,又按甲集上、甲集下的排法,一直排到亥集下。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问题就在,我在已经有了这套开门真货的知识的基础上,都没有注意到这套“说文”的疑点。这套“说文”每一个天干命名的集为一册,一共分为十二册。由于分得册书太多,而内容有有限,自然每一册都很薄。这不是古人实用为首的作风啊。
  然而这一切,都是我付钱走人之后,游转到仓巷,在一家旧书店,经店家无意点破,才突然意识到的。这时我又开始了理性的分析。真正的老书,纸发黄,但每页纸都是靠近中心的地方颜色淡,靠近边缘的地方颜色深。而这套不是!老书因为日久,纸会发脆,而这套书为了做旧,使用化学物质使纸变黄,同时,纸会变软。等等等等。
  冲动是魔鬼啊!怎么办?退啊!
  又找到那家地毯的老板,明显看得出,老板和老婆孩子一家人,正沉浸在赚了大钱的喜悦中。退钱自然是难上加难。我和ww分别拿他的孩子和老婆做为突破口,孩子倒好,年幼、天真、无邪,或许也同情了我,没说什么硬话;他老婆就不一样了。毕竟身经百战,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知道我们意识到上当了,嘴硬得一塌糊涂。说什么这是朝天宫的行规,卖出去的东西要是再收回,旁的人家回骂的,在这里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云云。 最后我和ww同时哀求老板,说可以少退点钱,给他些盈利,老板勉强答应。就这样,240块钱只退了160。想想都悔啊。谁叫咱……不知道这算笨吗?

  离开南京两年多了,最近一次去仓巷怕是将近两年半以前。记忆已经不想当时那么清楚,但印象还是非常的深刻的。那破烂的矮房,仅容两车并排通过的的马路,还横流着污水,但向往的心送来没有厌倦过这个地方。这些书店、也是店主的家,做饭、住宿、养儿育女,都在这狭小的空间。但一切都是那么的惬意。并不显得拮据。卖掉一本书的收入,或许连一道菜一碗米都换不来,但这些人就这样在这不到500米长的仓巷里繁衍生活着。

2009年1月31日星期六

“己丑”攷

  己丑年到了,越來越多的網站、書報、雜志乃至電視臺,都開始把用了一年的“戊子”這個詞,換成“己丑”。暫不議“己丑年”應該從2009年1月1日開始,還是2009年1月27日開始,抑或這是2009年2月3日才開始。單就“己丑”二字該怎么寫這個問題,就有必要強調一下了。

  大多數情況下,人們倒是也不容易寫錯。只是,很多人為了圖個文化,便想方設法的一定要寫成繁體字……
  問題就此出現了:很多地方的海報、圖片、文字,出現了“己醜”這樣的詞。令人啼笑皆非。

  干支紀年,貌似從有文字時就已經出現了,殷墟出土的甲骨文中,便有大量卜骨上有干支紀年。眾所周知的,甲骨文最多的用途是占卜,一塊內容及形式均完整的甲骨文上,記載了卜官初次占卜時,燒灼龜甲或獸骨留下的痕跡(卜官是依次判斷的),以及對占卜時間、地點、目的的描述,隨后會在被占卜事件發生以后,記錄占卜的準確性、是否應驗等信息。

  甲骨文之所以被我國歷代史學家、夏商周斷代工程民間愛好者、書法家所追捧,除了它無與倫比的書法價值外,很重要的就是它紀年的準確性。

  舉個例子。著名的“殷祭祀狩猎涂朱牛骨”,就有“丁丑”的紀年。如圖所示:


  而甲骨文中的“醜”則寫作“”。
  象干支一類的字,在中國古代眾多的書法作品中,不難找出。如王羲之蘭亭集序中的“歲在癸丑”便是經典范例!
  其實,這些只是些小知識,只要我們在平時的學習生活中稍加留意,就不會鬧出類似的笑話,把“己丑”寫作“己醜”,不就像那誰,把自己的父親叫“令尊”一樣嗎?